2014年8月26日 星期二

我是「媽寶級白目」

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
已經變成所謂一直發政治文的「政治魔人」了……

還記得以前覺得政治很無聊、很髒、不該碰……
覺得會去看政論節目的人腦袋都有問題……

從學校畢業以後進入業界,
然後發現這個業界有著很病態的超時工作文化,
雖然我自己沒遭到壓榨,但我開始注意勞工權益,
參加了電子電機資訊工會,然後開始慢慢了解「爭取」是什麼。

然後第一次去了抗議現場,
發現即使我們工會人不多,
但每次活動總有很多其他的社運團體會來支援我們。

然後第一次去了遊行活動,
然後才知道原來早就有很多人已經在街頭上努力了這麼久,
然後知道我們也應該在別的活動去支援別人。
然後知道在這個支援別人的過程,
我們也了解了別人所面臨的,別的社會議題。

然後慢慢知道了一些歷史課本不會寫的東西,
然後慢慢知道了一些新聞媒體不會報的東西,
然後真正體會了當初曾華璧老師在課堂上講的東西。
然後突然之間,那是一個相變的過程,很快速,
我的想法在很短的時間裡面蛻變的很快。
我想那也許就是「公民覺醒」。

我還記得以前有一次看到李敖在電視上說:

  一個真正民主的國家,投票率不會太高,
  如果投票率很高,代表政治對人民生活的影響非常大,
  『我支持的候選人沒上,我要去自殺!』這是不對的!
  民主社會的話,誰當選,對百姓的生活都不應該差太多,
  如果一個社會裡面『誰當選』差很多的話,
  那這個社會就不民主。

當時我的想法是:

  說的真好,那些對政治很投入的人真是白痴,
  台灣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,才顯得台灣不民主。

現在想想當時真是愚蠢的不可思議。
不是因為他們的投入,才顯得台灣的不民主,
而是因為台灣不民主,害得他們不得不投入。

想到讀 Game Theory 講選舉的時候,裡面提到兩種模型,
一種是候選人可以選擇要提出什麼政見的模型,
一種是候選人無法選擇要提出什麼政見的模型。
第二種是因為政見不一定會履行,候選人完全可以胡說亂騙,
所以他的政見應該是他過去作了什麼,不是現在說了什麼。
而理智的公民是有記憶的,我們會記得你過去的為人處事,
所以實際上,候選人無須提出政見,
我們看你過去作了什麼,就知道你未來想幹麻。

兩種模型當然都跟現實有些距離,但還是很有啟發性,
特別是第二種,實質是遠比第一種好的多,
現實若偏向第一種,代表選民都是健忘的,
現實若偏向第二種,而候選人就無法欺瞞選民。
但要作到第二種的前提,是選民必須要長期的關注政治,
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幹麻,而不是等到快要選舉的時候,
才看看選舉公報、甚至不看選舉公報就投票了。

如果是這種狀況,
那那些選民不過就是四年投一次票政治植物人罷了,
他們根本不會思考,也沒有記憶,
他們有民主的權利,卻沒有民主的能力。
他們胡亂的投票,結果卻是大家一起背負的。
讓所有人一起承擔選出惡劣候選人的責任。

這是不對的。

所以,如果你有投票權,
那麼,關注政治,就是你的社會責任。
因為你的那一票會影響別人,
放空亂投,是讓別人在背負你本來應該背負的責任。

請面對這個事實:「台灣,不是一個民主國家」,
選錯人,很嚴重,請關注政治,負起你的社會責任。

「太辛苦了,而且很沈重」你說

所以大家要看我的臉書。

每天都有又酸、又靠北、又北七的苦中作樂政治文,
把沈重跟嚴肅寄託在低能跟歡樂當中,
我發現我的文章越來越像國寶級白目了,
我真的有夠白目,不過我不到國寶等級,那就媽寶好了,
以後請大家叫我「媽寶級白目」。